“三维政治”与政治生存的逻辑——评梅斯奎塔和史密斯的《独裁者手册》
黄杰
摘要(Abstract)：
<正>一切社会,从非常原始、文明尚未成形的社会到高度发展、实力雄厚的社会,都会形成两个人们的集团,即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前一个阶级总是人数较少,它们行使一切政治职能,垄断所有权力,享有权力带来的诸多特权;而被统治阶级在人数上处于多数,他们受到前一阶级的指导和控制,这种指导和控制有时通过不同程度合法的手段,有时则通过一定程度的专断和暴力手段实现。~①——[意]加埃塔诺·莫斯卡
关键词(KeyWords)：
基金项目(Foundation):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健全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机制与我国维稳模式转型研究”(编号:13CZZ032);;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4批面上资助项目“‘维稳'转型视野下的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机制研究”(编号:2013M542332)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Author): 黄杰
参考文献(References)：
- (1)[意]加埃塔诺·莫斯卡:《政治科学要义》,任军锋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第109页。
- (2)[美]罗伯特·达尔、布鲁斯·斯泰恩布里克纳:《现代政治分析》(第6版),吴勇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第30页。
- (1)[意]尼可洛·马基雅维利:《君主论》,潘汉典译,商务印书馆,198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4卷,人民出版社,1995;[德]马克斯·韦伯:《经济与社会》,阎克文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德]卡尔·施米特:《政治的概念》,刘宗坤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美]戴维·伊斯顿:《政治生活的系统分析》,王浦劬主译,人民出版社,2012;[美]罗伯特·达尔、布鲁斯·斯泰恩布里克纳:《现代政治分析》(第6版),吴勇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美]詹姆斯·N.罗西瑙主编《没有政府的治理》,张胜军等译,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 (2)[美]布鲁斯·布尔诺·德·梅斯奎塔、阿拉斯泰尔·史密斯:《独裁者手册:为什么坏行为几乎总是好政治》,骆伟阳译,江苏文艺出版社,2014,第13页。以下引用该书时简称为《独裁者手册》。
- (1)《独裁者手册》,第19页。
- (2)《独裁者手册》,封底文字。
- (3)《独裁者手册》,第23页。
- (4)《独裁者手册》,第26页。
- (5)在抗争政治与社会运动研究中,一些学者将国家(政府或统治者)回应抗争的策略归纳为让步、容忍/包容、收编/吸纳、镇压/压制、让步与镇压并举等类型。显然,统治者采取上述策略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对其有利的支持者联盟和稳定的政治秩序——这同《独裁者手册》一书的观点很相似。参见James C.Franklin,"Contentious Challenges and Government Responses in Latin America,"Political Research Quarterly,2009(62),pp.700-714;Erica Frantz and Andrea Kendall-Taylor,"A Dictator's Toolkit:Understanding How Cooptation Affects Repressionin Autocracies,"Journal of Peace Research,2014(51),pp.332-346。
- (1)《独裁者手册》,第30~33页。
- (2)吴思、刘瑜、纪彭:《为什么恶劣行为总是政治成功的通行证?——吴思、刘瑜分享〈独裁者手册〉》,共识网,http://www.21ccom/.net/articles/sxwh/shsc/article_20140528106712.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6年5月3日。
- (3)《独裁者手册》,第34页。
- (4)[美]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王冠华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1页。
- (5)《独裁者手册》,第36、38页。
- (1)《独裁者手册》,第45~46页。
- (2)万维钢:《放诸古今皆准的权力规则》,《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3年3月10日。
- (3)《独裁者手册》,第39页。
- (4)更加理论化和全面深入的论证参见Bruce Bueno de Mesquita,Alastair Smilh,Randolph M.Siverson,and James D.Morro,The Logic of Political Survival,Cambridge,Massachusetts;The MIT Press,2003。类似主题的著作见Milan W.Svolik,The Politics of Authoritarian Rul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
- (5)《独裁者手册》,第54页。
- (1)《独裁者手册》,第80页。
- (2)《独裁者手册》,第88页。
- (3)Francis Fukuyama,State-building;Governance and World Order in the 2\st Century,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4;Steven Levitsky and Lucan A.Way,Competitive Authoritarianism;Hybrid Regimes After the Cold War,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l0。
- (4)《独裁者手册》,第89页。
- (5)《独裁者手册》,第105页。
- (1)《独裁者手册》,第189页。
- (2)《独裁者手册》,第194页。
- (3)《独裁者手册》,第230页。
- (4)参见Philip N.Howard,Muzammil M.Hussain,Democracy's Fourth Wave*!Digital Media and the Arab Spring,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3;Manuel Castells,Networks of Outrage and Hope:Social Movements in the Internet Age,Polity Press,2015。
- (5)《独裁者手册》,第279页。
- (1)《独裁者手册》,第283页。
- (2)《独裁者手册》,第287页。
- (3)《独裁者手册》,第282~315页。
- (4)《独裁者手册》,第313页。
- (5)《独裁者手册》,第391、393页。
- (1)[美]查尔斯·赖特·米尔斯:《权力精英》,王岜等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类似的研究可以参见[美]威廉·多姆霍夫《谁统治美国:权力、政治和社会变迁》,吕鹏等译,译林出版社,2009;[美]托马斯·戴伊等《民主的反讽:美国精英政治是如何运作的》,林朝晖译,新华出版社,2016。
- (2)《独裁者手册》,第21页。
- (1)《独裁者手册》,第391~392页。
- (2)参见Andrew J.Nathan,"Authoritarian Resilience,"Journal of Democracy,2003(14),pp.6-17;Andre Laliberte and Narc Lanteigne,The Chinese Party-state in the 21 th Century:An Adaptation and Reinvention of Legitimacy,New York:Routledge,2004;张长东:《混合型政体与威权主义韧性研究》,《国外理论动态》2014年第5期;Bruce Dickson,The Dictator's Dilemma;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s Strategy for Survival,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6。
- (3)参见Jack A.Goldstone,"The Coming Chinese Collapse,"Foreign Policy,1995(99),pp.35-53;Gordon Chang,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New York:Random House,2001;Minxin Pei,China's Trapped Transformation:The Limits of Developmental Autocracy,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6。最新版本的“中国崩溃论”来自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沈大伟教授(David Shambaugh),“The Coming Chinese Crackup,”The Wall Street Jburnal,March 6,2015。他认为反腐等改革措施无助于帮助中国避免崩溃,“中国共产党统治的最后阶段已经开始”——这同他在China's Communist Party.Atrophy and Adaptation(Berkeley,C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8)中的观点形成了鲜明对比。最近,沈大伟教授又出版了新书《中国的未来》(China's Future,Cambridge;Polity Press,2016),在该书中和接受一些媒体访谈时,沈大伟教授明确指出,现行的硬威权主义(Hard Authoritarianism)道路只会加速执政党的萎缩与衰败,但自己并不是中国崩溃论者。
- (1)《独裁者手册》,第34页。
- (2)刘瑜:《〈独裁者手册〉:天下乌鸦不一般黑》,《纽约时报·国际生活》,http://cn.nytstyle.com/books/20140630/tc30liuyu/,最后访问日期:2016年5月6日。